看到唐山暴力案曝光后得到迅速办理,并移交廊坊市异地办理,我不禁联想到5月30日曝光的甘肃省12岁女童被轮奸案。
事件曝光后,曾被抓了又放的三个犯罪嫌疑人于5月31日被临夏市公安局重新刑事拘留,6月3日临夏市检察院批准逮捕。但时至今日,该案尚未公开任何进展,甚至连犯罪嫌疑人的个人信息也被严格地保密。写了2年多的公众号,我明白了一个道理,任何一件刺痛人心的事件,只要热点一过,就会面目全非。所以只要事件还没有划上句号,隔三岔五的就要重提一下。另外近日获知了更多的细节,在此完整地将事件过程客观地再叙述一遍。2021年7月30日,甘肃和政县残疾女孩小马因为跟奶奶赌气,通过微信联系后被一名男子带到临夏市某宾馆。从7月30日至8月2日之间,小马被控制着,在宾馆内、汽车上,三名男子强行与她发生了性关系。被强暴过程中,小马坚决反抗,手被按住了,就用脚踹,并因此造成脚趾骨折,事后她因为“感到羞耻”不敢回家,孤身一人在临夏市内游荡。小马是一个可怜的女孩,她爸爸是一名患小脑萎缩的残疾人,妈妈在她出生后不久就离开了,她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,靠叔叔在青海打工养活。5岁的时候,小马右手因为受伤被截去了4根手指。当天晚上,奶奶见小马没有回家,就打电话给小马在青海的叔叔马某。接到电话后,马某当晚便赶回家找侄女,直到8月2日下午4时,在派出所手机定位的帮助下才在离家20多公里的临夏市中心广场找到了小马。小马将事情过程告诉了奶奶、叔叔和参与寻找的和政县民警。由于案发地是在临夏市,民警让他们到临夏市公安局报案。接案民警让小马给三名嫌疑人发信息诱捕,晚上9点左右,三名嫌疑人驱车来到广场后被警方抓获。当晚小马在临夏市公安局做笔录直到凌晨3点,期间警察询问小马有没有反抗,小马回答说反抗了,脚指头现在还疼。但当时警察并没有对小马的脚指进行鉴定。第二天,马某带侄女去临夏市人民医院做了检查,提取到了精斑,并得出“处女膜破裂,新伤”的结论。回家以后,小马在一个月内喝农药自杀了两次,所幸被奶奶用土办法抢救过来。案发几周后,马某给办案民警打电话了解案件进展,却被告知“不予立案”,问理由,民警回答说“无犯罪事实”。而临夏市公安局出具的《不予立案通知书》落款时间是2021年8月6日,也就是报案后的第5天,但直到几个星期后马某询问才告诉他情况。所谓“无犯罪事实”,并非指三名嫌疑人没有与小马发生性关系,而是因为他们不承认“明知”小马不足14周岁。按照法律规定,与未满14周岁的幼女发生性关系,不论该幼女是否自愿,均应以强奸罪定罪处罚。收到不予立案通知书后,马某为侄女申请了刑事复议。9月3日,临夏市公安局出具决定书维持原决定。马某又向临夏回族自治州申请刑事复核。11月17日,临夏州公安局出具决定书,撤销此前的刑事复议决定书。2022年春节后,马某再次打电话催问,负责此案的刑警队马队长告诉他,三名男子抓了两个,罪名不是强奸幼女,是组织未成年人淫乱罪,另一个男子不构成犯罪。事实上,《刑法》中并没有“组织未成年人淫乱罪”,相似的罪名为“引诱未成年人聚众淫乱罪”。12岁的侄女被定为“淫乱”,马某实在无法接受。他咨询了许多律师,律师们都认为此案构成强奸轮奸幼女罪。更令他无法接受的是,开春之后他再次询问案件进展时,刑警队队长却告诉他,此案移交临夏市检察院后,检察院决定不予逮捕!5月21日,小马用奶奶的手机搜索关于维权的信息,刷到了葛春树律师的普法直播。收到小马的求助信息后,葛律师觉得“不可思议”。他问小马,嫌疑人是否知道她只有12岁。小马回答说知道,她曾在微信中告诉对方自己12岁。也许是因为用奶奶手机的原因,聊天记录没有留存。5月22日晚,葛春树律师与小马通了10分钟电话。他回忆说,小马的声音里充满失望和疑惑,语气很悲伤,让他想起了自己比小马小一岁的孩子。5月30日,马某写了《举报信》并发布在社交媒体上,当天我便根据这封举报信写成《12岁幼女被强奸,结果竟然不立案》一文。5月31日,临夏市公安局对涉嫌强奸犯罪的三名犯罪嫌疑人刑事拘留,理由是“涉嫌强奸犯罪”。6月1日,办案人员重新给小马做了笔录,在场陪同的有奶奶、女警、老师和村干部。6月2日,马某从青海赶回家,带侄女到临夏州妇幼保健院重新进行身体检查。医生说,从处女膜破裂的痕迹看,是突然间破裂,有撕裂伤,应该是构成强奸的。6月3日,临夏州临夏市检察院对三名嫌疑人批准逮捕。同一天,临夏州联合调查组发布通报称,临夏州、市纪委监委已经成立调查组,正在对相关责任人员进行调查。媒体针对此案向临夏市有关部门了解情况,该市委政法委书记、市公安局局长、检察院检察长、临夏市妇联等机构均无回应。A. 2021年8月3日,小马去医院检查时已经得出有精斑和处女膜新破裂的结论,此时警方已经确定三名嫌疑人曾与小马发生性关系。焦点问题是三名嫌疑人是否“明知”小马不足14周岁。据她的律师描述,案发10个月之后的小马仍然稚气未脱,依然可以看出不满14岁,警方为何因嫌疑人说不知道就认定为不他们不知道?小马说曾在微信中告诉对方自己12岁,虽然记录被删,但技术上完全可以恢复。B. 既然被临夏州公安局撤销不予立案决定后以“引诱未成年人聚众淫乱罪”办理此案,第一次受理此案时为何不以此罪名立案,而是不予立案让三名嫌疑人全部脱罪?C. 如此明显的犯罪事实,为何临夏检察院又认为“不存在犯罪事实”而不予批捕?D. 现在该案以强奸罪办理,结合强奸幼女和三人轮奸的严重情节,犯罪嫌疑人有可能被判无期徒刑或死刑,那么此案应当由中级法院审理;同时,根据临夏市公安局此前办理此案时不合常理的做法,理应回避此案。E. 对性侵未成年女性犯罪应从严从重打击。近年来,此类犯罪呈上升趋势,2021年,全国检察机关对性侵未成年人犯罪提起公诉27851人,这个数据可以说触目惊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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